一个人经常做同一个梦,梦中老是发觉自己发现了重大的世界秘密,可醒过来就什么都记不得了。终于有一天,他下决心要把这个秘密挖掘出来,于是就在枕头边放了纸和笔,再上床睡觉。当他又做梦时,就趁着似醒非醒的时候,把这个世界秘密写了下来。醒来时,见纸上写着:香蕉大则香蕉皮也大!我看到的一些中国论死的东西只有祭文。沈君烈的《祭震女文》,感人至深,但赘笔过多,像什么她的母亲薄氏,又催促我写一篇祭文之类,仿佛在炫耀死者之母向他约稿。归有光的祭文好多了,但看来看去终究像在看小说。不过比起中国文学史上的四大祭文来简约多了,因为那些祭文像大说,只是多加了几个吁、呜呼痛哉的感叹和谁知鬼神,虐我太酷的感叹,好在那时西洋文化传通受阻,要不则成虐我太cool,真是呜呼几下了。小霍,你怎么不吃啊,一晚上了,不饿吗?主刀医生递过来一包牛奶,你今天不是还要坐诊吗?挂掉电话,慕浅才又回到霍靳西身边,看了一眼霍靳西的神情,往他身上蹭了蹭,就那么靠在了他肩上。